洪希文与《煮土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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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人、元代诗人、学者洪希文曾写有一首《煮土茶歌》:
论茶自古称壑源,
品茶无出钟灵泉。
莆中苦茶出土产,
乡味自汲井水煎。
器新火活清味永,
且从平地休登仙。
王侯第宅斗绝品,
揣分不到山翁前。
临风一啜心自省,
此意莫与他人传。
洪希文(1282—1366),字汝质,号去华山人,著有《续轩渠集》。《煮土茶歌》是他遗世500多首诗作中的一首。他写这首诗时,正在山区开馆办学,教授当地子弟,虽生活极为艰苦,但他自得其乐,常常是一杯香茶,一本书,唱吟歌赋,教导子弟。
在这首歌里,洪希文大加赞赏家乡的土产苦茶。这种茶虽然不是什么名茶,也没有名泉相煎煮,但却清香永驻,每天在辛勤劳作之后,带着劳累和溽热,泡上一杯苦茶,去去心火,可达到“登仙”的境界。
不羡王侯家的绝品,不欲丹丘子的登仙,但愿优哉游哉,自得其乐,这正是民间日常饮茶思想的境界。所谓“临风一啜心自省”,不禁使人想起苏东坡的诗句:“我官于南今几时,尝尽溪茶与山茗。胸中似记故人面,口不能言心自省”(《和钱安道寄惠建茶》)。又不禁使人想起黄庭坚的词意:“味浓香永,醉乡路,成佳境。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口不能言,心下快活自省”(《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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