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角到茶叶口

2022-04-10 09:47:17热度:86°C

     牛角,是博山城西最偏远的山村。它与莱芜搭界,走出牛角村不远便跨进了古代的鲁国——莱芜。    初冬,我沿着这里的乡村公路一路向东,走向十公里外的茶叶口镇。    出村不远在南闫村的路边见到了界碑,两个城市的界线平时只有地图上的印象,在这里我看到了界碑上那条清晰可辨的界线。这条细线当然可以无限的细下去,但再细也是博山与莱芜的界线。

    通往茶叶口的乡间公路清静开阔,偶而会有车辆从身后掠过,或者从远处迎面驶来,暂短的呼啸后又是长时间的宁静;还有零星的裹着棉衣骑摩托车者驶过的老乡,此外几乎见不到行人。 

     冬天最纯粹,落叶归根,万物肃静,一切回到最初的模样。这是一个无风的冬日,路边无叶的白杨枝桠疏朗,靜静地立在道路两旁。田地的庄稼早已收尽,只剩下零落的秫稭垛,蒙眬的远山弥漫在氤氲中。    路旁的石堰边,一株形单影只的柿树,清寒的枝桠上挂着一些熟透的,没人摘的柿子,玛瑙般的透红。支持不住柿子落在了树下枯黄草滩里,我俯身拣起两只剝开柿皮,嘬一口透心的凉,密一般的甜。喝过冰凉的柿子腹中并无不适,一路倒觉清爽异常。   

     到达崖下村时我看到了路边流向茶叶口的小河,它摽着公路一路东流。夏天时我曾沿河走过,它源自禹王山阴面的山脚下,紧紧偎依着两岸的村庄上虎、下虎、东岭、东圈、崖下、花林、吉山……不舍昼夜地流淌,流过了漫长而深邃的光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应当说是村庄依靠着河流,河流滋养了岸边的村庄。   

     我向崖下村村民打听这河流的名称,竟没有人说得清楚,对于村民来说这是无关紧要的话题,毕竟莱芜境内这样的河流太多太多。无数沟壑里的溪水,河流、源源流向远方汇集。     眼前的道路清寒旷远,不免有些单调,我走下路边的河道顺河而行。河道里隔不远就是一丛丛的芦苇,芦苇的缝隙间会看到水的闪光。这些在夏天里碧绿青葱的苇草,在这万物衰败的冬季,已变成枯黄。因为无风,黄白色的径杆和芦花,静静地立在河中,但是可以想象有风时它随风倾斜发出沙沙声响的美姿。它的枯黄堪比别的季节更美,更宜观赏,我喜欢这萧疏落莫之美。     

     冬日里的河水沒有了夏秋之际的亢奋,变得沉静了,河水从一座座小水坝轻轻的跌落,钻进枯黄的野草中,然后从另一端哗哗地流出。河道里有铺满枯草的小路,松软的枯草上凝结了一层白霜。“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我始终喜欢这诗句,在这里我找到了诗的意境。

结霜的小路  到达花林时,我向路边正在等车的村妇打听,我身后的河叫什么河?村妇说,这条河叫花林河。花林河和公路在花林村外踅了一个大弯,直指吉山方向。

      吉山村背山面水,村前的河坝次第跌落,明镜般的洁净。走过吉山村到达茶叶口镇已近上午十点,赢文河从镇中穿过,河岸边一群鸭子在悠闲地疏理着羽毛,欢快的河水流向浩渺的雪野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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