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里抢出的那包砖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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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里抢出的那包砖茶
人说普洱茶产地,必谈六大茶山,百年古茶树遍布澜沧江沿岸的大山上,曾经繁华的茶叶集市,铃儿响叮当的茶马古道,那些都是书本上带给我的印象。2005年,在报社就职的我有幸参加了次重走茶马古道的活动,当时对普洱茶还一知半解,却在这次旅途中和包砖茶有了过命的交情,从此普洱茶对于我不再仅仅是茶,而成了割舍不掉的知已。
那次重走茶马古道,走基诺、爬易武、过倚邦,每天徒步几十公里,穿越无人区,每到一地,给疲劳的身体最好的犒赏就是喝茶。跟着懂整的专家们在农家喝过茶,在茶地里的小棚子喝过茶,在大山深处的店家喝过茶。无一例外的是,这些看似毫不起眼、粗枝大叶的茶竟然那么的好喝,一口浓茶入口,随即出一身畅快的毛毛汗,满口生津,劳累立马都成了浮云。
与茶真正结缘是在倚邦。村长拿出了当年刚收的生茶。打开芭蕉叶壳,眼里一亮,12块墨绿墨绿、绿得发亮的小砖呈现在眼前,几乎与此同时,一种纯纯的茶香弥漫开来。专家拿出一个放大镜对着一块茶砖细细看着,似乎想吹毛求疵,但却一时词穷,抓着两包茶叶却再也不肯撒手。不到几分钟,村长的一化肥袋茶砖被瓜分殆尽,不懂茶的我随大流拿了被电焊光伤了眼用茶叶一包。
第二天,下了倚邦山,十多公里外横着一条大江,前路就在江对岸,我们必须趟着齐腰深的江水过江。当时我的行囊里有两件宝贝,一件是在半路捡到的一块大象头骨,一件就是那包砖茶。过江前我用防水布和防雨衣把砖茶包了个严实,把象头骨捆了个严实。挪到江心,湍急的水流大大超过了预期,一个趔趄,背包脱手,秒秒钟就被冲出几米开外,幸好我在腰上系了绳。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背包拖了回来,好不容易走上岸,看着湿透的背包,发现象骨没了,心想包里的茶难免遭水打湿,心情坏到了极点。绝望的打开背包,打开层层包裹的茶,却发现竟然完好如初,一时间竟然失魂落魄,捧着茶半天说不出话来。一位同行的兄弟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没打湿就好,就算打湿了,拿到家,难说还就捂成了极品熟普洱了呢!
一路艰辛略过不提。话说这包茶跟我回到了昆明,几个月下来,已被亲朋好友瓜分无几。惟独剩下三四块,我放假休息宅在家的时候会拿出来泡上一壶,一喝能喝一整天,一泡两泡三泡四泡……越喝越有滋味,这茶似乎也知道我为了它几乎要遭无妄之灾,让我每次喝都受用无比。再次让我知道它不同凡响是缘于一位老茶人的造访。那次我搬出了几年来存下的全部家当——上百片普洱茶,这位茶人独独看了这片茶砖,久久无法释手,冒出一句话:这块砖不错,我没和他说出我与这块砖茶的交情,只是略显小气的笑着说:“除了这片砖,您随便挑一片,我送您!呵呵!”来源:《普洱》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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