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甜茶之日月同辉(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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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就是这样,当一扇门关上时,又悄悄的打开了另一扇窗,她下岗之后更坚定了制茶之决心,却看到父亲的一脸茫然:“父母都没有真正做过太和甜茶,女儿怎行?家里好不容易有人进了城,现要回家重操旧业,岂不让人笑?山里艰苦,环境恶劣,女儿可能行?已试做了多年却还不得法,可还有希望?”她对家人说:“虽说我没有做成,但我们见过、喝过,那印象一直在我脑海里……;虽还没有成功,但我已试制了多年,积累了经验;坚持才能成功,放弃只有失败……,虽没人教,但茶诀还在,茶树还在……;不是还有茶样吗?……祖辈能做的事,晚辈一定能做。”家人接受了,可当看到女儿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笔又一笔的开支,乡亲们的议论后,再也坐不住了;一天早晨,她看到父亲在砍老茶树……父亲对她们说:时代变了!传统老了!山里不会有希望……只要肯努力,换种方式也能重振家业;看到家人的所为,她离开了家。
离家后,她们探访了大理,知大理早时也称太和,且我之太和旁有“宝仓山”而大理之太和边有“点苍山”;品白族之三道茶;理解了为啥外人不识普洱之优,就因其太酽,太苦……;又到临沧考察了滇红,品饮当地茶“赛红”(实为晒红),明白了为啥民国初就到此制红茶之渊源,明白“太和甜茶”不属普洱茶;史上各山都制,方法类似,叫法不一,现多不制了!先前的不得法是方向的错误,自然无所得……;又到一江之隔的邦东一带寻访做过此类茶之辈,大致明白了“迎红夜财入室”之隐意。
他们回祖籍,走茶山,访老人,寻古法,常试制。宝仓山里寻长安;老乌山里拜祖先;打笋山上化恩仇;千家寨里敬茶王;品马邓苦聪冷水泡;老海塘感另一方水土;寻砍盆箐之魅影;茶山箐深山拾遗;还是觉得不满意,走了一圈后,又回到了那幅代代相授的对联上;夫妇俩翻书查字、寻踪觅影,多方请教。感悟做茶如做人,做人如做茶,人茶相通。理解其隐意并把步骤确定下来,这与现代茶学的基本步骤一致,又与传统普洱的制法相像,只是侧重点不同。抓住此结,明白其理,结合多年来的实作经验,很快便有所突破。2003年基本掌握了制作方法,复制出的茶也得到了家人的肯定,老人们都说又尝到久违的味道。
2004年系统的发掘整理出太和甜茶的制作工艺,实现了老祖之遗愿;自己说好不算好,别人说好才是真,好东西便要让人认识。为此夫妻俩在镇沅开了“天上人间”茶楼,段苹负责宣传推介销售。李琨为进一步夯实基础,更加全面的构建太和甜茶的系统理论,进行了更大范围的探访试制。其间上老乌山、到南板河,去文怕河头许家、山街大绿树打笋山,后又到沙河塘房,文兴老雅坡、长安界牌宝仓山试制,进行了专业学习培训,为下一步建厂作准备。多年的付出终要有回报,长期的坚持终要得到肯定,可是叫好不叫座,多少份样品,多次洽谈如同石沉大海,茶楼也近似变为酒楼,这让她们是心灰意冷。好在茶楼的经营还够维持她们的制作推介;一天,来了一个妇女,说自己祖籍太和,家父让寻太和甜茶,听说这里有,希望能带回给家人品尝。夫妇俩又送出一份茶,心里没当回事,这只不过是无数次中的一次;一天后,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时,就坚定了把太和甜茶传承下去的决心,并决定到交通条件好,流动人口多,区位优势占,茶文化丰厚的普洱县开店。
到普洱县后效果好多了,可大的订单还是没有,让她们对这小地方的传统品种还是没底,不知这古老的技艺在现代化的今天还有没有生命力?实践中还发现,家庭作坊的制作虽可保持传统的优点,但品质风味难以控制,质量不稳定;数量小难以实现真正的商品化;无生产许可证消费者不放心,难以进一步扩展市场;必须建厂进行专业化生产。可李琨善茶不善商,07年赔个精光。段苹又开收购茶叶老板红茶饭店积累资金,李琨四处考察蓄势待发(2006年振太乡党委政府虽邀我们回乡建厂,但条件不够成熟,未成形);2009年又应乡招商引资回乡考察,并在文兴村挂钩单位县民政局的大力推介下,决定回到离家近,古茶多,气候条件较为适合的文兴山头社建厂。后又招收茶农240余户,规划两村15社近万亩茶园,(其不是现代科学技术的开台密植高投入高产出、规模连片、单一化的茶园。留遮荫树,间作隔离林、水土涵养林;种植依山而行,就势而植,不追求规模连片,而力减对山林的改变,最大限度的保持原貌,保护森林,力争经济效益、生态效益、社会效益最大化,多物种共存,多方面受益。真正植茶面积只有三千余亩)。成立鹿鼎茶业专业合作社;李琨扎根深山,不断总结,尝试传统的家庭作坊式生产与现代化规模化加工相结合,在传承中发展。生产初具规模,满足了部分商客的需要,增强了夫妻俩坚持下去的信心;2010年又到普洱市茶源广场开店;太和甜茶真正步入市场,传统技艺的生命力正得到新的焕发。(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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