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茶季的一天,艳阳高照而又清风徐来,我们相伴采白牡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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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本文由小陈茶事原创
丨首发于头条号:小陈茶事
丨作者:村姑陈
《1》
今天醒得特别早。
不是因为阳光晒在窗户上,刺醒的。毕竟,李麻花大小姐关不严窗帘,也不是天天常有。
今天是被院子里采茶工嘈杂的声音吵醒的。
才六点,就因为天气过于晴好的关系,被老S赶到山上去采茶了。
她们一人吃了一碗冰冻水饺,带上干粮,便浩浩荡荡地出发茶山去也。
这样的艳阳天,采下来的白牡丹茶青一定特别香。大家都得赶早起来,上茶园去采上一整天,收获多多的白牡丹茶青,才甘心。
所以,一刻都不敢耽误,一点都不能松懈。
三下五除二,就上工了。
我上后山的小茶园看了一下,橘子树竟然开花了。
小小朵的白色花瓣,随着微风,在摇曳,飘扬出清幽的花香。
折下来两枝,准备带回厂里,插在茶桌了。
一路上,花香盈盈,充满了鼻端。
突然间想起,白牡丹加工时,厂房里那高高飘扬的花香,跟这橘子花的香味,还挺接近的。
都是微微的小黄蕊,发出清幽微甜的,花香。
《2》
去茶山的路,有一些是泥泞的,有一些是干的。
路的两旁,有高高的杂草,和长大了的蕨菜。
前几天它还是一根根红红的粗粗的茎干,掐下来可以炒鸡蛋吃。
现在,它已经是一枝葱郁的新绿,有纤细的脖颈,挺拔的身姿,有娇嫩的叶子。
当然,现在它已经不能炒着吃了。
它的导管,变粗了,也变坚硬了,吃起来,口感是相当的不好——那个诗经里的男子,估计也是想到蕨菜长大了不好吃,才改成送女生一只狍子的吧....
在那个年代,想吃上一口肉,还真不容易。于是,李麻花总结说,这个男生还蛮大方的。
几千年之后,诗经里的男女早已经作古。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早晨,两个闽越国后裔,谈论着他们的故事,行走在通向茶山的路上。
随手采下一根蕨菜,扭成自己想要的形状,这地球上最古老的生物,见证了无数的沧海桑田,见证了无数的悲欢离合,也见证了无数的,爱恨情仇。
它不能言,但它却道尽千言。
《3》
行到更高一些的山路上时,已经可以见到梯田状的茶园。
这些年,福鼎白茶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喜爱,市场容量一扩再扩。
映射到茶山上,最大的变化便是,茶园越来越多了。
从前的茶地,当然继续种着白茶。
从前的菜地,也有一部分改种了白茶。
从前种黄栀子的地,更是大部分都砍掉,改种了白茶。
于是我们便可以看到,在各个村子周围,茶园越来越多了,田间地头,触目所及,皆是白茶树。
所不同者,有的是新树,有的是老树。
新树苗小,新树芽多,新树芽不够硬,但胜在产量高,更胜在消费者分辨不出来。
老树筋骨粗壮,老树枝冠宽大,老树汤水稠滑,但,老树若不台刈,则产量不太高。
于是,市场上新老混杂,这才有了年年更多的总产量。
《3》
茶园边的小路,是泥巴路。
没有修葺过的,原生态的,一下雨就泥泞难行的那种。
但今天是晴天,这路,便显出它的质朴风情出来了。
黄黄的泥土路,当中夹杂着小石块,小石子,还有杂草和自然繁殖出来的野茶树间杂其中,实实在在,便是一副茶山生态的折射图。
土壤,烂石,植被,茶树,都有了。
路的一侧,是高高垒起来的,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少年风雨的,老茶园。
这种倚山而建,垒石成台的茶园,我们习惯性唤它——盆栽式茶园。
盆栽式茶园,是最能判断一个茶园新旧的。
新的茶园,石块整齐仿佛刀切,一块一块,像砖头一样摆放齐整。
而旧的茶园,石块圆润,按形状堆砌起来,虽然力求缝隙不大,但仍然不能让石块与石块之间,达到刀削斧凿一般的契合度。
两种外观,一目了然,一看便知。
当然,无论是新茶园还是旧茶园,随着时光流逝,在这些人工垒起来的石块上,照例会爬满了厚厚的青苔,掩盖住了它本来的面目。
而在青苔边上,石头缝里,还生长着一丛一丛的狗尾巴草。
这时节,狗尾巴草生长得极为茂盛,细细高高,站得笔直。仿佛这山中,它便是主人一般。
耸立在山间,有纵横睥睨之态。
《4》
太姥山上的狗尾巴草,我发现的,就有三种。
一种是长穗的,一种是粗穗的,一种是细穗的——请原谅,没有什么植物知识的文科生村姑陈,只能从穗子的外形,来区分这三种狗尾巴草。
在春天的时候,它们杂生在一起,生长在茶园边上的石头缝里,或者茶园路边的田梗上,绿油油一丛,分不出品种来。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到了秋天,它们结籽了,梗也变黄了,叶也变黄了,便极容易分辨出来了。
长穗的狗尾巴草,它的籽黄黄的,穗尾下垂,像极了四月间的麦穗。
粗穗的狗尾巴草,它的籽是紫色的,一颗颗饱满又分明,李麻花说这完全不像是狗尾巴,摸上去油顺短滑,倒像是貂毛的样子。
细穗的那种狗尾巴草,就比较常见了,山下城里也常见得到,普通的样子,到了秋天,结出来的籽,淡淡地黄,摇曳在秋风里,存在感也是淡淡的。
有点像林妹妹放走的那只风筝。
飘摇而去,也不知道落在了何处,徒招来潇湘妃子的几滴眼泪。
《5》
一路走一路停。
终于来到了S师傅奶奶留下来的茶园。
这一路上,经过了他叔叔家的茶园,他表哥家的茶园,还有,他堂弟家的茶园。
谁说中国人喜欢办家族企业的?
还真说对了。
一起做某个行业的,通常,都是沾亲带故的一家人。
那一片茶园,连绵广大,几乎占有了一个山头,后来被几家人分了。
右侧是一条通往深林的路,那里面,是一片荒野茶园。
目前仅存的,稍微成规模一点的,荒野茶园。
生得很杂乱,在里面采茶,爬高下低,左伸右屈,如同练瑜珈的那种。
李麻花说,我们明天去采荒野牡丹。
今天,我们先把一级白牡丹再采一拔。
然后,她就窜到茶园里,跟一个奶奶采茶没人照顾也带来茶园的小男孩玩起来了。
玩的是她新买的无人机。
只有村姑陈,乖乖地陪在S师傅的妈妈身边,一边采白牡丹,一边听她讲当年没通电的时候,发动全村男人抬木头上山牵电线的故事。
这位朴素的畲族妇女,基层干部出身,在贫困山村里,实干扶贫。
太姥娘娘脍炙人口的救死扶伤故事里传导的朴素精神,也无非就是这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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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茶事村姑陈,专栏写手,茶行业原创新媒体“小陈茶事”主笔,已出版白茶专著《白茶品鉴手记》,2016年-2020年已经累计撰写超过4000多篇原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