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人育茶半世纪难忘甲戌六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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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记得1988年是我大学毕业50周年,却忘记了今年是秀州中学60周年,我是1931年从平湖进秀州高一的。那时我才14足岁,身材瘦小,爸爸陪我到项家漾,门房老头问也不问,就让我去“华封三祝”初一宿舍,后来才知道弄错了。我学习成绩不好,又贪玩,使我最不习惯的是星期天不准上街,只有到健身房去看陈润卿、王锡庆、黄炳然、蔡承德等喜欢运动的同学们打篮球。到高三我才成为排球和长跑安动员。
回忆母校 老师们热心教育小爱护同学、廉洁奉公,勤险节约等美德,潜移默化,言教不如身教,对我的影响非常深远。还有勤工俭学,也办得很好。例如祝麒担任洗澡点名和收发换洗衣服,开始时还有点难为情,后来就“铁面无私”了。朱有圻管的晚上熄灯,我和他同住:北斋楼下第一间。冬天怕冷,晚饭后就钻进被窝看书,熄灯时懒得起来,他用一根带钩的竹竿钩住电灯开关,放好角度,到时轻轻一捺,灯就灭了。
1934年毕业后与钱克仁、候希忠、翁同文同时考入浙江大学, 后来翁转清华、陈润卿和黄炳然先后考入浙江医专。于慕旦进浙江大学农经系时抗战已开始了。
在浙大,我曾因参加“一二九”学生运动被捕,成了“双料” 运动员。解效后又“参加历次运动”,成了“老运动员”。
大学毕业后“流亡”到香港,跨进了茶叶界,姚广钧老师在香港真光女中教书,没有结婚,星期天和我到处游逛。吴剑华在中国银行,中午到他那里去休息,有空调。还和张钟杰到海滨游泳,坐上山电车,都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回忆起来,至今犹历历在目。而我与工作单位的同事都格格不入,除了大老板外,一个名字也记不起了。但母校的老师,每位我都记得很清楚。英语老师骆之骏、戴小姐、窦师母;汉语老师曹之竞、数学老师姚广均、化学老师黄亦石、生物老师童金耀、物理老师庄礼深、历史老师何章饮、地理老师俞沧泉、体育老师姚一鹏、校长顾惠人,师母张才茂,医师乐多加......
抗战期向在重庆多年,1944年去印度任远征军翻译。考察印度茶业。胜利后赴美留学,解故初,怀着热爱相国的满腔热情,冲破封锁,第一批从美国归来。1952年,浙江大学农学院创办茶叶系,我才结束了东西奔波的生活,决心为我国茶叶生产与科学技术的发展,作出贡献,经历了担任助教的“助教”考验,终于盼来了“科学的春天”。花甲之年,快马加鞭,在完成繁重的教学任务的同时,先后研制茶叶揉捻机,茶叶水分仪,并从事鲜茶汁饮料食品研究,鲜茶叶等级评定研究。主编《中国制茶工艺》,《中国茶叶等典》,1988年浙江农业大学刊印《张堂恒选集》。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古稀之年还能成为我国茶叶博士生的第一个导师,被誉为“茶叶加工专家”,“茶叶经济贸易专家”,“评茶大师》。1985年,1989年两次以农业科学家被收入英国出版的《世界名人传》。今年退休,但还得参加评全国优名茶,参加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评审博士导师与别的鉴定会,仍忙得不亦乐乎。所幸多年来,学会了在旅途休息,开会听报告休息,甚至被批斗低头认罪时闭目养神,如上中学时是长跑健将,常年喝隔夜的新泡茶,晚年精力比较充沛。值此,母校九秩大庆之际,我可以说,“母校, 我没有享负你的教导与期望。”
当然,我的一点成就也是与老伴朱良瀛的充分支持分不开的。我在家中不是一个好丈夫,她里外忙碌,我既没时间陪她假日逛西湖,也没钱让她去加拿大探望读博士研究生的女儿。她以英语高级教师离休,但离得了校务,却离不了家务。谁叫我们是四十年的患难夫妻。
11990年6月于浙江农业大学宿合小二楼20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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