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人程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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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树是常绿植物,生长在高山云雾之中,无论寒冬酷暑,都扎根于深山野林、悬崖峭壁,努力吸收日月精华,山川灵气,在温度湿度不适宜的情况下,它将光合作用所积累的养分全部储存于根部,蓄势待发,只要环境一变,时机成熟,就集中全部的力量,向着幼嫩的茶芽,全力萌发。一斤上好的茶,要采集八万多片嫩叶才能制成,在制茶的过程中,采茶的手法,存放鲜叶的环境,制茶的温度、水分,炒茶的力度,甚至制茶工人当时的心境都有讲究,稍有不慎,前功尽弃。在自然界中,茶叶中有着最为丰富的自然颜色,采自同一棵茶树的鲜叶,通过不同的加工方法可以做成绿茶、红茶、黄茶、白茶、青茶及黑茶,这些茶有着成百上千种色彩,会产生九九八十一种奇妙茶香……
五千年来,茶商盐贩一直是中国最活跃的贸易行业,特别是茶商,可以说是中国的金融业鼻祖——做茶叶买卖的“资本金”数量巨大,携带不方便,需要“汇通天下”,从而有了“票号”。在国际市场上,茶叶曾是中华民族走向世界的名片,当年的大英帝国有着“中国茶不到岸,集市不能开”的说法,大作家萧伯纳更是说:“当下午时钟敲动第四下时,一切的活动皆因饮中国茶而停止……”
学茶,爱茶,以身许茶,用这样的话来形容程国平其实不夸张。一个拥有浙江大学学士学位的湖北小伙子,十多年来“胸怀全体茶农,放眼全国茶叶,扎根首都北京,干好茶叶事业”,硬是把一句戏言变为诺言实现。
话好说,事难干,更何况当年的程国平一无钱,二无权,只有一肚子的茶叶知识。1991年程国平从浙江大学茶叶科学系毕业。在浙大的四年里,学习的、实践的、研究的都是茶叶,茶叶与人的完全融合,人自然也成了茶人了。1987年至1991年,程国平在茶叶的土壤中耕耘,那时上大学学习哪怕是本科生也能享受到大师、教授亲自授课的待遇。茶叶泰斗庄晓芳教授的《茶树栽培学》、茶学导师刘祖生教授的《茶树育种学》、张堂恒教授的《茶叶审评与检验》、中国茶艺先驱童启庆导师讲授的《茶叶文化学》、茶多酚奠基人杨贤强导师讲授的《茶叶生物化学》等,都让程国平如痴如醉。直到后来毕了业,程国平依然充满着对茶叶知识的渴求。
浙江大学当时的一位著名教授陈宗懋先生,后来被推选为全国唯一的茶学界“两院院士”,有时陈先生会举办一些茶学界最顶级的讲座,只要有机会,程国平就会放下手中的工作,乘飞机去专门聆听。其实茶叶科学的范围相当广泛,涉及生物学、农学、机械学、化学、医学等,从茶叶的细胞分子到茶树生理机能,从栽培采摘到加工制作,从化学成分到养生保健,从茶叶经济到对外贸易,从茶叶品饮到民俗文化,从茶叶治边上升到茶叶政治,无不是一本博大精深的厚书,比如“以茶治边”政策从唐朝到清朝,整整实行了近700年,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稳定边疆的作用;在我国西部许多少数民族,茶叶与粮食是同等重要必需的,更有“宁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的说法。另外,古代战场,骑兵的马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以统治阶级就专设了两个“厅局级”机构——兵部茶司、马司,专管以茶换取边疆的马,减少其武器装备,达到控制战斗力,实行以茶治理边疆的目的。
然而,从中国茶学界最高学府毕业了,程国平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就在他大学毕业前夕,他的父母在一年内相继去世,当时二老留给他的不动产只有价值1000元左右的农村平房一间,动产仅有毕业证一张外加5000元的负债,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社会资源和经济资源。
当时程国平刚出校门,不谙世事,前途艰难,心中只有对父母去世的悲哀,特别是对母亲的思念。母亲是位典型的农村妇女,在农村挣工分的年代,为了多拿工分换油盐,四十多岁、一百来斤体重的母亲竟然挑起近200斤的草垛。母亲最爱他,上中学时,为了能让他喝上瓦罐鸡汤,她天不亮就起床,步行四十多里送餐到学校。程国平责怪她为何不坐长途车,她却说:“儿呀,我有时间,节省两元钱给你添支自来水笔多好,再说坐车摇摇晃晃的说不定将汤都溅出来了呢。”上大学时,母亲坚决不让他养成吸烟的习惯,有一次程国平偷偷地吸烟,母亲硬是拖着病弱的身体,绕着村子追上三圈,将燃着的烟抢下。母亲常说:“儿呀,你学的茶叶,要常向大家讲,茶叶怎么个好法,怎么个喝法,茶叶能不能治病;儿呀,我们全家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要争气,要著书立传,要上喇叭(农村里用来宣讲政策的简易广播)。”
毕业后程国平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一份比较对口的工作。通过六年的奋斗,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在大城市里站住了脚,但他觉得与母亲的心愿还相距甚远。1996年12月,雪花飞舞,在程国平看来,这是个孕育着巨大希望的冬天,程国平从南方产茶地来到北京,实现他的“茶叶”梦想。1997年3月,程国平加盟乌龙江花茶厂北京销售中心从事管理和营销。可以想象,一个身心疲惫的游子来到一个更陌生的环境里所要经历的考验简直太多太多了。他一方面要应付公司里一些日常琐事,另一方面还要出去推销,因为只有卖出更多的茶叶,他才能在北京立足。
那一段卖茶的日子程国平刻骨铭心,但卖茶的艰辛,并没能浇灭他爱茶的初衷和信念,“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学茶出身的程国平不是只学理论的书呆子,更多的时候,他想的是怎么才能学以致用。他撰写的多篇论文入选了《茶叶研究论文集》。很多人都认为,传统学科,很难出大的成绩,但程国平没有被传统所累,跳出传统,研究传统,所以,才有了名茶——山峡云雾的诞生,“香高味浓汤色清,盖过毛尖与龙井,借问陆归谁为最,山峡云雾茶一春”,这是茶叶专家评审团的一致评价。
山峡云雾是程国平创制并申请知识产权的新派名茶,这种茶制作工艺独特,将名茶加工的多种传统工艺相结合。西湖龙井制作时一锅炒到底,其茶叶香高但厚味不足;碧螺春加工时为保全茸毛靠烘干,其茶叶回甘但香欠高。山峡云雾采用烘、炒、揉相结合的制作工艺,所制之茶香气浓郁,滋味鲜爽,回甘持久。山峡云雾茶其配方工艺具有一定的科技含量,克服了其它名茶的地方局限性和狭隘性。不同产区不同海拔高度所产茶叶具有不同的品质特点,比如西湖龙井茶的产地海拔高度较低而且单一,故所产之茶滋味不厚;洞庭碧螺春产自水乡苏州故茶味鲜,但持久性差。山峡云雾茶以横跨四川、重庆、湖南、湖北的五里百山水画廊为主产区,其产区海拔落差近2000米,再加上独特的配方工艺经过几百次的拼配,几千次的审评、对比,才使得山峡云雾茶滋味丰富,香气高雅,品质独特。目前,山峡云雾由于对茶叶产区的土质、环境、生态、气候的要求较高,再加上数量稀少,北京只在燕莎、燕莎奥特莱斯、王府井百货、吴裕泰等少数几家才见得到。
作为茶学专业大学生,程国平做到了许多第一:第一个在北京大型商场内开办“茶叶博物馆”,举办“茶博览”;第一个策划“中华老字号”的名茶斗茶比赛;第一次举办茶友茶叶知识擂台赛;第一个在市场内举办“绿茶文化节”、“茶健康文化展”……
又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冬天,为了实现“学茶、爱茶、以身许茶”的诺言,程国平最近发起成立“茶厂八大家”。“茶厂八大家”位于燕莎奥特莱斯C座三层,近200平方米的面积,是目前北京市大型综合购物中心内最大的茶叶专业卖场,六百余种经典好茶在这里汇集,西湖龙井、碧螺春、六安瓜片、黄山毛峰、山峡云雾、太平猴魁、陈年普洱、金奖花茶、君山银针、铁观音、大红袍等,全部以八家大茶厂原产地的“出厂价”销售,没有转手环节,比马连道低得多的租金,更能确保价格实惠到底。此外,这里还为茶客专门生产寻找目前市面上找不到的特种茶叶。“茶厂八大家”更像一个中国名茶体验馆,以产地一手价,销售来自茶乡原产地八家大茶厂自产的六百余种原生态好茶,开业当天,立即博得满堂“三彩”——“一彩”来自顾客的认同,地道的好茶,实惠的价格;“二彩”来自茶乡的茶厂,不但拿到了现钱可以立即给茶农们增收,更重要的是从此不用看中间商的脸色了;“三彩”来自运营方,“茶厂八大家,产地一手价”,不但和燕莎奥特莱斯的“实惠+品质”的经营理念一致,更给奥特莱斯增添了一处“休闲田园、清新淡雅”的田园风光。
“茶厂八大家”的成功,让茶人程国平感慨良多。他说,尽管他获取的管理费仅够房租开支和水电成本,但他的自豪感比当年创下一平方米柜台一天销售五万元,十平方米单店日销十八万元的最高纪录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说,一张订单让自己获利再多,也只能让他自己一个人最多一家人高兴,而“茶厂八大家,产地一手价”的成功,会让原产地八家大茶厂背后的成百上千的茶农有收获,那是多少个家庭的幸福啊,“关起门来吃肉,没有流动的空气,香味是闻不到的。”
1996年12月,同样雪花飞舞,同样是在孕育着巨大希望的冬天,程国平从南方产茶地来到北京,实现他的“茶叶”梦想。而今年年初“茶厂八大家,产地一手价”的成功,得益于程国平在十多年的茶叶营销过程中的天地良心。
什么茶叶刮油茗海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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