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茶事
2021-02-07 12:42:58热度:188°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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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谙茶事,但在“大茶客”夫君的“培养”下,渐渐地也便有了茶瘾,竟一日不喝,如隔三秋,一俟爬格,则必泡一杯香茗解困祛乏,以挽住稍纵即逝的灵感。
原以为悉尼无茶可喝,探亲来澳洲之后,方知这里并非咖啡、牛奶的家天下,但凡免费供应饮料之处,皆体现“多元化”地备有茶水,只不过喝法没有咱们中国人纯粹:一包包经过特殊制作而易溶的茶叶(准确地说是茶粉)摆在茶盘里,旁边是开水器和塑料纸杯,要喝者只需将茶叶袋甩入纸杯,然后用开水器里的沸水冲泡,顷刻便得一杯香馥浓酽的茶水。爱喝英式茶的西人,照例还要在茶里倒上一点牛奶,搁上一点糖,然后边吹边喝,细细地品饮。
曾喝过几次这种免费茶,那味苦苦的、涩涩的、怪怪的,似药非药,总觉得不如咱们中国的清茶好喝,于是便专程去了中华味浓郁的唐人街。一走进那家号名“碧螺春”的茶庄,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店一幅斗大的“茶”字条幅,两边还悬挂着多幅有关茶叶的名家字画,其中“陆羽制茶”的那一幅最让人感到亲切。该茶庄的茶叶品种之多,叫人目不暇接,什么“西湖龙井”、“碧螺春”、“铁观音”、“蒙山顶上茶”……几乎囊括了中国的名茶。毕竟是在国际化大都市悉尼,中国有的茶叶这里有,中国没有的茶叶这里也有,单是印度生产的茶叶就有几十种!原想买习惯喝的“渝州沱茶”,但目光像篦子似的将茶庄里里外外“篦”了一遍,也未见其踪影,于是便退而求其次之,选择了经喝耐泡的“下关沱茶”。
有了地地道道的中国茶叶,我便自动放弃冰箱里常备的牛奶和饮料,当起了两腋生风的活神仙:每日清晨,必掰一砣茶叶来冲泡,口渴时便端起那只硕大的茶杯一阵“牛饮”,喝罢还连喊:“痛快,痛快!”而最痛快的还要数星空下品茗。当宝石蓝色的天幕上出现三五颗星星时,便一手提椅,一手端杯,来到清凉如水的阳台上。数星星也好,望天穹也好,听风声也好,闻花香也好,反正以茶代酒,不醉也是醺醺。如果运气好,几颗拖着亮尾巴的流星落进茶杯,溅起满天的诗情,那一刻就不是一个“醉”字了得……
长期生活在山遮岭挡的四川大盆地,必然有些孤陋寡闻,到悉尼后竟差点闹了“茶”笑话。春节前夕,应《星岛日报(澳洲版)》副刊部的邀请,到位于唐人街的经营粤式菜品的金海酒家参加“澳华作家新春联谊会”。由于请柬上注明了开会时间是“下午3时至5时”、“备有下午茶”,于是中午便大吃海喝饱餐了一顿,还带上俩面包,以便“下午茶”喝得饥肠辘辘时,小小地“填补”一下。
联谊会的确也开得干净利落,编者、作者皆是三言两语便抒发了心声,当主持人宣布“请用下午茶”时,时钟不过四点。签名报到时便有人送来了一杯香茶,早已喝得口舌生津,但欲与刚结识的华人作家多进行交流,于是便抱着“拼死吃河豚”的精神坚守阵地:“大不了喝个肚儿溜圆,权当叮咚作响的‘半罐水’!”也许是没有思想准备吧,当服务员将“下午茶”送上时,我顿时惊了个目瞪口呆──这哪是什么茶呀?满桌皆是色香味俱佳的粤式点心……几只虾饺、蟹包、鸡糕下肚,自然便感到口渴,拿着纸杯去寻“茶”时,方才发现“下午茶”无茶,只有可乐和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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